深夜寒风灌入祠堂,韩风与韩青晏冷得发抖,只能依偎取暖。
韩青晏小小一团窝在父亲怀中,眼眶通红。
“爹爹,妹妹在天上过得好不好?天上是不是比公主府暖和?”
“她在天上很好,正陪着我们呢。晏儿作为哥哥若哭鼻子,会被妹妹笑话的。”
韩青晏擦干眼泪:“晏儿不哭,不让妹妹笑话。”
从天黑至天亮,再从天亮至天黑,足足一天一夜。
陈秋霜甚至未来看一眼。
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白雪,如漫天柳絮,纷纷扬扬。
“驸马爷,公主殿下请您去花园一趟。”管家踏雪而来,见韩风与韩青晏惨状,倒吸凉气。
韩风又冷又饿,若非管家搀扶连站都站不稳。
可等他拖病体至花园,却见陈秋霜与钟行止并肩而立。
见他来,陈秋霜抿唇:“阿风,前夜之事我已听行止说了。晏儿屡教不改,该罚。”
钟行止扬颌:“驸马被禁足,又在祠堂闷了一日一夜,正好今日大雪,你便去菜田摘菜,既活动身体,也透透气。”
韩风难以置信。
所以陈秋霜特意叫他来,只为帮钟行止摘菜。
他望向陈秋霜,女人脸上无半分歉疚。
他想起那日她推他顶罪,说会补偿。
任他罚跪祠堂,让他亲手为钟行止摘菜,这便是她的补偿。
钟行止一抬手,两侍卫便一左一右架住韩风,将他扔进覆厚雪的菜地。
韩风饿得连话都说不出,他知道若不顺钟行止的意,他与晏儿皆会受牵连。
马上要离开公主府,他不想此时节外生枝。
他木然摘菜,手指在雪中冻得通红。
雪水浸透袍摆,渗入膝头,无数冰刺顺骨缝扎入四肢百骸。
“娘亲,求您放过爹爹吧。。。。。。”韩青晏拽着陈秋霜衣角求情。
陈秋霜心下微动,看向瑟瑟发抖的韩风。
“阿风畏寒,剩下的让下人做吧。”
钟行止阻拦:“驸马心细,最适合做这些。再说他总不理解百姓生活,理该体会。”
说罢他伸手欲摸韩青晏的头:“我像你这般大时,冬日还需上山砍柴挖野菜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音未落,手被韩青晏猛地打开:“都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