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老奴也有一事要禀。”
还有?
韩风在大公主府六年,事事井井有条。
钟行止进入大公主府不过一月。
因他而起的是非竟比韩风在的六年还要多。
陈秋霜麻木地点头。
“数日前,驸马用膳回来便腹痛不止,曾召老奴为其诊治,才知驸马当时已身受内伤。”老管事惋惜。
内伤二字像一记重锤锤得陈秋霜天旋地转。
韩风受伤?
她怎么不知道。
不过也好,若他伤重,自己悉心照料,她的阿风一定会原谅她的。
只可惜,她的希望刚刚燃起就被无情碾灭。
“但诊出伤势的当日,驸马便因伤情加重呕血昏迷。”
陈秋霜喉咙像是被人扼住,半晌才找回声线。
“你既然早就知情,为什么不来禀报!”
老管事俯首。“从驸马诊出伤势到昏迷不过半个时辰,老奴即便回禀也挽回不了。更何况,驸马吩咐,不愿让我等告知。殿下彼时已理所当然地认为驸马是旧疾复发,我等又该如何插嘴?”
陈秋霜身形摇晃。
她记得,韩风那日不肯喝粥,不情不愿用完膳回房后。
她便听闻钟行止说韩风腹痛不止,请她一起过去瞧瞧。
当时,陈秋霜只觉得韩风是为了能让晏儿吃些肉糜故意装病。
尤其是,在厨房外走廊上看见神色匆匆的韩风,并无腹痛无力的症状,便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。
所以,她亲手喂了韩风一碗偏方药水。
更纵容钟行止勒紧韩风的腰带。
太医说,阿风身体虚弱,损了元气,需要静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