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捧着那杯井水,又喝了一小口。
清冽的甜味在舌尖散开,带着股湿润的泥土气息,比她店里的自来水多了份天然的鲜活。
“真的很好。”
她把杯子放在吧台上,看着王大柱黝黑的脸。
“你们搭了棚子吗,得好好护着,别让风沙落进去。”
“俺们都想着呢。”王大柱咧嘴笑,“二牛连夜编了个竹盖子,不用的时候就盖上,还派了两个人轮班守着,谁也别想随便造次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:“村里的老人说,这井是你带来的福气,非要让俺给你送第一罐水。”
“那我就不推脱了。”林晚笑着晃了晃杯子里的水,“不过以后就不必了,我不缺水,你们留着自己喝就行。”
“明白,主要这是大伙的心意。”王大柱摸了摸头,“要不是你给的找水图,俺们哪能这么快挖着井?”
“举手之劳。”
王大柱又想起什么,“对了,俺们打算照着图上的‘听声法’再找找,村东头那片洼地看着像有水的样子,要是能再挖一口井,全村人就都够喝了。”
“那可得小心点。”林晚叮嘱道,“挖深了容易塌,别硬来,多找几个人搭把手。”
“哎,知道了。”王大柱应着,“俺先回去了,井边还等着人换水呢,晚了该轮不上了。”
他扛着水桶走了,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,门外传来他和排队村民打招呼的声音,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。
来换水的人依旧不少,大多是熟面孔,脸上都带着笑意,话题总绕不开那口新井。
“大柱说井水甜得很,比河沟里的泥水强多了。
一个大婶一边等着装水,一边跟旁边的人念叨。
“等俺们村也挖着井,就不用天天跑这么远来换水了。”
“快了快了,照着林姑娘给的图,总能找到的。”旁边的汉子接话,“俺家那口子今早就去村西头看蚂蚁窝了,说黑压压的一片,说不定底下就有水。”